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煦豐追蹤:夸父逐日,群雄獻技时间:2022-10-10 作者:本網【原创】 阅读 夸父一號衛(wèi)星
煦豐追蹤:夸父逐日,群雄獻技 天基太陽天文臺ASO-S“夸父一號”衛(wèi)星成功發(fā)射側記 中國科學報 /沈春蕾
“這一刻,我們等了近50年!” 10月9日,我國自主研制的先進天基太陽天文臺(ASO-S)衛(wèi)星發(fā)射成功,并順利進入太陽同步軌道。衛(wèi)星首席科學家、中國科學院紫金山天文臺(以下簡稱紫金山天文臺)研究員甘為群在酒泉衛(wèi)星發(fā)射中心見證了這一激動人心的歷史時刻。 ASO-S有一個好聽的名字——“夸父一號”。“夸父逐日,無論是遠古還是現代,我們探索太陽的腳步從未停歇。”甘為群在接受《中國科學報》采訪時如是說。 早在20世紀70年代,我國科學家就開始嘗試制造第一顆太陽觀測衛(wèi)星。經過幾代科學家的努力,ASO-S于2017年正式立項。
“夸父一號”(紫金山天文臺供圖)
“‘夸父一號’是科學衛(wèi)星,搭載了三臺有效載荷,分別是觀測太陽磁場的全日面矢量磁像儀(FMG),觀測太陽耀斑的硬X射線成像儀(HXI),觀測日冕物質拋射的萊曼阿爾法太陽望遠鏡(LST)。”甘為群指出,“這三臺載荷的研制可謂群雄獻技,不僅實現了我國太陽衛(wèi)星探測多項零的突破,還克服了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困難。” 從零開始的研究摸索 “在國內,我們第一次研制這么高分辨率的硬X射線成像設備,并做到了跟國際最高水平相近。”HXI載荷數據科學家、中科院紫金山天文臺研究員蘇楊說。 ““這臺載荷提供了首個在氫萊曼阿爾法波段的全日面和內日冕的連續(xù)觀測。”LST載荷數據科學家、中科院紫金山天文臺研究員封莉告訴《中國科學報》,“我們不僅參考了大量的文獻,還組織了多項國際交流合作,備受國際科研同行的關注。” 在“夸父一號”科學應用系統(tǒng)數據分析中心(aso-s.pmo.ac.cn)網站主頁下方有幾張?zhí)柕恼掌⑴溆幸欢挝淖郑骸按颂庯@示的今日太陽圖片來自NASA/SDO(美國NASA太陽動力學觀測臺), 它們將被 ASO-S觀測圖像代替。” “在四到六個月調試后,‘夸父一號’每天將產生大約500GB的科學探測數據,這些數據經加工后將面向全球用戶公開共享,我們對太陽的研究也將不再完全依靠國外的數據。”蘇楊自豪地告訴《中國科學報》。 “當前,我國太陽物理研究論文總數已居世界第二位,但這些論文所使用的研究數據大多來自國外的衛(wèi)星,缺少自己原創(chuàng)性貢獻。”甘為群表示,“‘夸父一號’不僅可以讓我們擁有第一手的太陽研究數據,也將為國際天文學研究貢獻中國力量。” 這樣的底氣背后是科研人員從零開始的研究摸索。 比如,HXI載荷的主要科學目標是在約30keV~200keV能量段,對太陽耀斑的高能輻射進行能譜和成像觀測。為實現這一目標,來自中科院紫金山天文臺的HXI載荷主任設計師張哲帶領研制團隊先后克服各種不利因素。 HXI載荷試驗團隊(紫金山天文臺供圖) “最初,我們希望利用合作單位的平臺,對HXI準直器飛行件全部91對光柵的X射線角度調制響應曲線進行詳細標定和測量,但測試結果不盡如人意。”張哲告訴《中國科學報》,“后來,我們自行設計并搭建了25米X射線束流測試平臺,由于場地周圍一片荒蕪,吃飯睡覺都是就地解決的。” 最終,HXI載荷研制團隊完成了載荷正樣飛行件束流試驗和分系統(tǒng)桌面聯(lián)試兩項重要測試任務,測試結果與理論預期符合一致。 科學驅動工程實現 “‘夸父一號’為什么叫太陽天文臺?”這個問題甘為群被問到過很多次,他的回答是:“因為‘夸父一號’搭載了三臺載荷共5臺望遠鏡,如果只有單個載荷,就不能稱其為太陽天文臺了。” “空間科學任務具有很強的科學探索性,核心特點是科學驅動,有效載荷是科學衛(wèi)星獲取科學數據和實現科學目標的關鍵。”甘為群向《中國科學報》解釋道,“這也是為什么每臺載荷都需要配備科學家和工程師的原因。科學家提出科學目標,工程師通過技術手段來實現。” 夸父一號衛(wèi)星 他指出,為保障科學目標的順利實現,需要在探測原理、方法和技術上有重大的創(chuàng)新和突破。 “載荷主任設計師的角色則介于科學家和工程師之間。”中科院國家天文臺南京天文光學技術研究所(以下簡稱南京天光所)研究員章海鷹是FMG載荷的主任設計師,他告訴《中國科學報》,“科學家有很多想法,但工程實現有時還達不到,這就需要開展有效溝通,促成雙方都滿意的方案。” FMG載荷主要參研單位除了南京天光所,還包括中科院國家天文臺、中科院西安光學精密機械研究所(以下簡稱西安光機所),并得到了7家外協(xié)單位的支持。 “在與不同科學家打交道的過程中,有很多從事工程工作的技術人員獲得了科學家的高度認可。”章海鷹舉了一個例子,南京天光所有一位已經退休的高級實驗師依然奮斗在一線,因在天文儀器研制調試方面表現出色,得到了中國科學院院士、國家天文臺研究員艾國祥的稱贊。 倪厚坤在調試儀器(受訪者供圖) 她叫倪厚坤,在這個崗位上已經干了整整50年。面對科學家提出的各種問題,她總是不畏艱難,不斷改進,給出滿意的解決方案,用實際行動詮釋了工匠精神。 “我國打造太陽觀測衛(wèi)星的想法最早可以追溯到20世紀70年代,之后不斷嘗試,直到2011年中國科學院啟動空間科學先導專項,先進天基太陽天文臺才得以走上正軌,并經歷了空間科學衛(wèi)星項目的一套標準程序。”甘為群表示,“在空間探測領域,科學驅動工程實現并不是一件容易事兒,但當我們認準目標努力前行時,還需要堅持到底的信念,以及科學家與工程師的通力合作。” 千里接力運送載荷 當“夸父一號”衛(wèi)星載荷緊張的研制測試工作遇到疫情時,研制團隊是如何應對的呢? LST載荷的主要參研單位包括中科院長春光學精密機械與物理研究所(以下簡稱長春光機所)、西安光機所和紫金山天文臺。今年年初,當西安光機所準備將LST載荷的相關組件交付給長春光機所時,兩地先后出現了疫情。 “西安光機所運送人員將LST載荷的組件和交接單送至高速路口,我們上前接收并確認后將交接單留在原地。“特殊情況下的特殊交接,讓長春光機所研究員陳波印象頗深。 陳波是LST載荷主任設計師,他告訴《中國科學報》:“今年3月初,我們先在所里封閉調試了整整45天。4月末,我們派出專車專人將LST載荷從長春運送到位于上海的中科院微小衛(wèi)星創(chuàng)新研究院,去上海參加衛(wèi)星總體試驗。”
專人專車將LST載荷從長春運送到上海(陳波供圖) 陳波還記得在所里封閉測試期間,為了完成試驗及定標工作,需要在所區(qū)不同實驗樓之間搬運近1.5噸裝在真空包裝罐里的載荷。在搬運工人無法到位的情況下,團隊成員自己動手搬運,通過一次次運輸的考驗,順利完成了力學、熱真空和工作波段定標工作。 “這些孩子哪里干過這些苦活。”陳波感嘆道,去上海參加衛(wèi)星總體試驗人員,在吉林省境內不能下車,出了吉林省后,除了去廁所,一路吃住都在七座的商務車上。“他們在狹小的空間度過28小時,準時到達上海。” 4月,“夸父一號”載荷裝星工作迫在眉睫,一刻都不能耽誤。位于北京、西安、長春、南京等地的載荷研制團隊紛紛逆行上海,完成了千里接力運送載荷。 吃住在廠房、工作在廠房、奮斗在廠房……這群逆行者用實際行動確保了ASO-S載荷裝星工作的順利進行,確保了ASO-S衛(wèi)星的發(fā)射任務的成功完成。 “‘夸父一號’衛(wèi)星載荷的研制不僅歷練了一支年輕的隊伍,還培養(yǎng)了一批儲備人才。”來自紫金山天文臺的“夸父一號”科學應用系統(tǒng)副總師黃宇告訴《中國科學報》,“在‘夸父一號’部分探測器的組件研制上,我們敢于自主攻關,彰顯了青年科研人員的擔當。”
(中國國際碳氫農業(yè)科學研究院根據《中國科學報》、新華網官網整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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